潘文龍:步履闌珊地走到了埔里國中的禮堂,在看見公家機關的人員後終於露出疲憊地笑容。
潘文龍:「人...」是人...,伸出手想要呼叫,但在看到手上爛肉的殘骸後便又想起了剛剛的記憶,那腐爛的觸感好像從沒離開過,潘文龍在原地嘔吐了起來。
張仲賢:「小老弟,你沒事吧?」將車子停在遠處隱蔽的地方和醫生走路過來,經過潘文龍看對方吐得難受,上前輕拍對方的背。
潘文龍:「...我..沒..嗚...!!」想要跟上前來的人比個"OK"的手勢卻又吐得一地都是,洗澡!我一定要洗澡!!這是潘文龍近乎崩潰的腦袋出現的第一個想法。
張仲賢:挑眉拉著醫生站遠些等對方吐完免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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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賢:「...嗯。」猶豫著要不要抽張衛生紙給對方,但想對方雙手都挺髒的也不能擦便放棄了。
「喝點水吧,我餵你。」拿出自己的保溫瓶讓對方仰頭,餵了點水給對方,看對方好些了才讓對方先走進校區。
潘文龍:「謝謝...」喝了水後終於好了很多,和對方點了點頭道謝便轉身走入校區,希望有可以梳洗的地方,如果連衣服都可以清洗就再好不過了。
張仲賢:進入校區後也沒和對方走一塊,沒有想和人打好關係的意思,哪天說不定會為了糧食物資撕破臉,便拉著醫生往其他地方去,依著醫生的救人心願先去幫忙。
潘文龍:找尋了一下發現真的有人設立緊急的衛浴場所,雖然是用簡陋的帳篷搭起而且只有冷水,但對現在的自己來說,能把身上這些令人不堪回首的回憶洗掉就是最好的了。
身上的衣服只有一件的關係,所以是連人附帶衣服一起清洗了。
由於大停電的關係,緊急設立的發電機無法提供給所有人使用,索性地穿著原來溼答答的衣服「沒關係,就風乾吧。」聳聳肩,也沒什麼不好,自己唯一的優點說不定就只有這一點點的樂觀而已了。
張仲賢:向公家機關的人員表明身份,被帶到暫時當作護理站的教室,替病患包紮上藥,但只要有疑似被殭屍傷到的傷患便必須向外頭的人員通報。
潘文龍:總覺得肚子還是怪怪的,在得知某間教室被當作臨時護理站後走到教室,剛好看見剛剛的那兩個人「啊,哈囉!」笑笑地和對方打招呼。
張仲賢:推了推眼鏡抬手向對方打招呼。「...你怎麼是濕的?」看到對方渾身濕透,心想對方沒被咬死就先自己病死了,蹙眉脫下身上的薄外套要對方換上。
潘文龍:「啊?喔你說這個喔?」拉拉濕透的迷彩衣「沒辦法啊,只有這一件。」聳了聳肩,結果對方直接遞了一件薄外套過來,本來想揮揮手說不用,不過旁邊一個不認識的阿嬤在旁邊碎碎念笑年郎會感冒,喔不,我不換這個阿嬤會唸一輩子。「那就謝啦~」收下對方的外套換上。
張仲賢:「你來幹嘛?胃痛?」方才看對方吐的挺兇,大概還有點不舒服,讓對方多喝點水去旁邊休息,胃藥自然是不會浪費在對方身上。
潘文龍:本來是想要拿點胃藥的,結果只得到一杯水,原來我不算病患嗎?好吧,隨便坐了下來,看著兩個人俐落地替其他人包紮,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們是醫生嗎?」
張仲賢:「他是我不是,我只是護士。」聳肩讓老人家沒事先離開去休息,看也沒人了便乾脆轉過頭來和對方說話。「你呢?還學生?」
潘文龍:「是啊,大四。」雙手抱頭往後仰「看來畢不了業了。」視線重新落到眼前的人身上:「大哥們也是本地人嗎?還是從外地來?」
張仲賢:「...彰化人。」聳了聳肩,現在這一點也不重要了,活下去才是眼前的問題。下意識看了眼醫生,不回去也好...
潘文龍:見眼前的兩人突然眉來眼去,無心地隨口問道:「來度蜜月嗎?哈哈哈哈我說笑的啦!抱歉!」揮揮手,表明只是個玩笑話。
張仲賢:拉下臉瞪著對方,心想這屁孩也太超過,等等醫生要真懷疑自己不就毀了?但醫生這粗神經的,自己暗示這麼久了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的,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是就好了。」刻意背對醫生小聲嘟噥,無奈地撐頰看著少年。
潘文龍:見對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連忙和對方道歉:「我說笑的啦!抱歉抱歉!」真是的,這人還真開不起玩笑。「那你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喝了一口水。
張仲賢:「離開吧...」本就沒有要久留的意思,看了外頭的人一眼,沒再說甚麼,也不打算和少年說自己有車卻聽到醫生邀請少年一起,回過頭瞪著醫生卻也不能怎麼辦。
潘文龍:「我?」比了比自己,聽到對方突然的邀約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如果不會造成困擾的話,哈哈...」其實自己是很開心的,畢竟總比一個人來得好。一想到前些一人躲著的日子就覺得很難受。
張仲賢:「...嘖。」心想死屁孩當甚麼燈泡,但車子是對方的也不好說甚麼,但要醫生別再說下去,外頭還有人聽著。
潘文龍:看兩人似乎是想要馬上走的樣子,拿起隨身的背包跟滑板以及那件濕透的上衣,示意對方自己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不過你們打算朝哪去啊?」
張仲賢:「...洗澡。」白了對方一眼,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想走了?物資拿好了?起身讓對方顧著醫療站便和醫生去洗澡。
潘文龍:「喔..喔..。」看兩人走出去,只好坐回去原來的位置。
看著窗外,這裡或許也不能久留吧,人多的地方一定會引來那些傢伙。
突然想到那天和自己看電影的阿明,就希望還有機會見到的時候那小子沒變成那些鬼東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