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打開櫃子拿出急救箱和所需用品後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再出來手裡抱著乾淨的浴巾若干條,頭髮也綁成馬尾。
「我需要把他新長出來的肉剪掉,他有可能會痛到醒來…」
Georg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其他兩人的反應。
「傷口已經有段時間了,而且傷口不平整,這樣地情況下縫合很容易再裂開。」
Georg邊說邊回到位子上坐好,他偷偷觀察了Ryan的反應。
只見Ryan的臉比剛剛更蒼白,呼吸也略微加重。
「沒關係…你覺得怎麼樣比較好就怎麼做吧…」
Georg點點頭,將浴巾摺成二分之一的大小後放在Castiel身下。
帶上手套和口罩,本來應該要徹底消毒的,但迫在眉睫根本就不能管了。
Georg從醫藥箱中拿出小剪刀,開始處理Castiel腹上的傷。
拿另一條浴巾以沾地方是擦乾一直滲出的鮮血,
純白地浴巾中間突兀地染上鮮紅的色彩。
Bill從剛剛就沒有再說話,他突然覺得Ryan其實也沒有多幸福。
看著Ryan緊緊握住Castiel的手,Bill覺得莫名的鼻酸難過。
明明可以預見未來,偏偏卻看不到心愛的人的悲劇,什麼都無法避免。
『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的人…離開…嗎…』
Georg俐落的將原本因血液而黏在一起的傷口剪開。
床地人兒顫抖了一下但並未醒來。
「Castiel…不准有事...聽到沒有...不准有事…」
Castiel的反應讓Ryan的手握的更緊了。
後面幾個字,雖然沒有很明顯,但Bill和Goerg都聽出了那顫抖的不安。
「Bill,把手洗一洗幫我把針線準備好。」
Georg原本事想讓Ryan做的,但看他的樣子應該會比Bill做起來還糟糕。
「嗯…好。」
Bill應了聲後慢慢得走進浴室。
將手仔細的洗乾淨,連指甲縫都不放過。
看著自己的手指,Bill有種又要失去的不安襲來。
『夠了…失去Tom就夠了…不要再從我身邊再奪走一個人!!』
Bill握拳憤恨的搥了洗手台,撞擊聲響引起了Georg的注意。
「Bill??」
「Nothing…這就過去了…」
來到Georg旁邊的位子,帶上手套,Bill拿出醫藥箱中的縫合用彎針和線。
盡量不去讓線碰到其他東西以免感染,Bill站起身讓線自己垂下。
在差不多的長度握住,等Georg去剪斷。
將腹部得傷口整理得差不多,Georg移動位子來到Castiel大腿的傷處。
「糟糕!!」
Georg低喊了一聲。
他從Castiel的傷口中用剪刀拔出了一小塊看似是玻璃的碎片。
「不行!!他得送醫!!快!」
Georg放下剪刀用浴巾包裹住Castiel的傷。
「為什麼!??不是還好好的!!??」
Bill焦急的問著,但有人比他更著急的看著Georg.
「不…我剛剛沒發現玻璃碎片,如果有小碎片跑進血管裡…
Castiel隨時都可能會死!!」
「!!!!!!!!!!!!!!!!!!!!」
Ryan瞪大著眼看著Georg,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覺得手腳都冰冷了,將視線回到Castiel身上。
他可以清楚得聽到自己得心跳聲。
腦袋除了心跳聲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不可以…」
他完全沒辦法想像…失去Castiel的未來…
周圍像是沒了空氣般的讓他難以呼吸。
「Ryan!!!!」
Georg大喊Ryan的名字希望他趕快回神。
已經沒有時間給他慢慢錯愕了。
Ryan看像Georg,眼神還是一樣驚恐。
「沒時間了!!!快!!!」
Ryan被Georg當頭棒喝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他將Castiel身下的薄被拉起直接包覆住Castiel。
抱起Castiel就往樓下衝。
Bill也扔下手中的針線跟著Georg和Ryan跑了下樓。
「我跟你去!」
Georg幫Ryan打開門時對他說道。
「不行!!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出結界!!」
Ryan什麼也沒多說,急急忙忙得就載著Castiel走了。
「現在到底什麼狀況?」
Gustav拿著兩只馬克杯從廚房走出來。
「…不知道…」
Bill站在門口看的揚長而去的車子直至看不到了才開口。
「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啦…」
Bill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餐桌。
拿走Gustav手上的咖啡就是灌。
「你還沒吃東西這樣會胃痛。」
Gustav實在不想看到Bill這樣虐待自己。
「就讓他痛吧…反正我們哪兒也不能去…更別說是救Tom了…」
將空的杯子塞回給Gustav拿走另一杯。
「第一, Castiel現在被Angel追殺,他是好是壞?再我看來他不會好到哪裡去。」
邊走邊說,Bill走到那舒適純白的大沙發坐下。
「第二,現在是Angel要追我們還是Demon,還是Both…噢!我們真搶手…」
「第三,Tom到底能不能被救!??依Castiel的情況…這很糟… 」
Chapter 18
「我們現在…就只能等Cass回來了…」
Bill把自己陷到沙發裡,經過這麼一堆驚喜還真累人。
Georg把早就脫掉的手套也扔進垃圾桶,他走向Gustav幫他們整理好的行李堆。
拿出laptop看看是否安好後將線牽上開始搜尋。
「嗯…現在四處氣象都有異變,有報導說有人被Angel告知是Judgement Day.(註1)」
才一打開首頁,就有新聞標題著斗大的四個字,”世界末日”。
「聽他們在搞笑…Angel告訴我們現在一堆東西想殺我們!Cass什麼都沒有說!」
Bill對那愚蠢的報導嗤之以鼻。
「現在還開始出現農作物大量死亡的現象…戰爭和饑荒出現在不可能會發生的地方。」
Georg皺著眉看著眼前的資料,看來他不得不去翻聖經和一些舊時的預言書集了。
「連Antichrist(註2)這名詞都出現了。」
「噢!拜託!!要是他出現那人絕對是我!」
Bill根本不屑對於那些總是迷信於某些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的人。
「不…是真的有Judgement Day…」
一直默默坐在Georg對面的Gustav突然開了口。
「喔…你說什麼!!!???」
Bill原本只是習慣性的應聲,但理解Gustav的話之後他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是認真的!!!?」
Bill不可置信的看著Gustav.
「都有Satan了難道有Judgement Day很奇怪嗎?」
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Bill,他自己也是Vempire啊…
「呃…這麼說也對啦…但是那種…世界末日實在太誇張了啊!!」
世界末日!??人類毀滅!??是God打算要燒了地球還是淹死所有生物!!?
「噢!!居然有人聚集群眾說要Rapture(註3)…真是夠了…」
Georg繼續翻閱網路新聞,越讀卻越覺得這個世界真的亂了。
「噢!Jesus….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Bill又坐回沙發,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世界末日事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那些...農坐物死亡的事,我想應該是Demon做的….」
Gustav要讓農作物”突然”大量死亡,除非蝗蟲過境,否則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就只有Demon了。
「世界末日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就當我不知道這回事吧…」
「反正也不是我們開啟的…先救Tom比較實際點….」
Bill放下馬克杯橫倒在沙發上。
拿起貌似是電視的搖控器的東西,亂按了幾下,電視開了。
但播報的新聞內容又讓Bill把電視關上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
Bill看著牆上看起來還滿有質感的時鐘。
早上十點十ㄧ分。
「今天真的不應該三點三十三分起床…」
Bill低聲的咕噥了一句。
氣氣氛陷入一片沉默,三個人都不知道該對現在的局勢下什麼評語或意見。
因為就算講了大概也是白說。
「嗨~三位~你們好!」
正當Bill看著時鐘無聊到快閉上眼時,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意識到有外人,Bill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抽出刀子擺出防禦姿勢。
「你是誰!!??」
「冷靜點~小野貓~我們今天早上才見過啊!」
中年男子露出微笑,但Bill不管怎的看都覺得他的樣貌實在很不討喜。
「等等!!你明明是Angel為什麼你能進結界!!??」
Georg首先發現疑點。
既然是今早見過的,那個想殺Castiel的Angel.
Bill不的不提高戒備,更何況他進了結界。
「噢!忘了自我介紹!我是Castiel的上司Zachariah.(*1)」
「Castiel既然是我的下屬,破了他的結界應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Bill繞過他,來到Georg他們身邊。
依目前看來,比較能對付眼前的這號人物也只有他了,Gustav看起來都快昏倒了。
「你想做什麼??」
Gustav幾乎快撐不下去的全身發抖。
面對Cass就已經夠他受的了還出現他的上司!!!???
「我只是來找Castiel的,我得帶他回Haven。」
「你看起來明明是想殺了他!!」
Bill不客氣的吼回去,他沒辦法忍受傷害他朋友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因為他為抗命令,而且試圖攻擊我,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較激烈的手段。」
「That’s bullsh*t !!」
Bill真的怒了,要不是Goerg抓著他他大概已經衝上前去了。
「而且…Castiel並不會死,會死的是他的Vessel,他只是被強制回到Haven而已。」
「好了…該是讓他們回來的時候了!」
Zachariah說完,一個彈指,Ryan和還在昏迷中的Castiel又跌回他們面前。
「You son of a bitch!!!」
Ryan一看到Zachariah就衝上去想給它一拳,好像知道是它傷害了Castiel一樣。
但當他拳頭要碰到它的那一剎那, Zachariah消失了。
「噢!別這樣~你知道我不能對你動手~」
Zachariah出現在Ryan身後。
「但…我可以對他動手喔~」
說著,他朝Castiel伸出右手。
說時遲那時快,Bill迅速的來到了Zachariah面前準備給它一刀,但Zachariah速度更快,它右手一轉方向,Bill就撞向牆壁,整個人貼在牆上無法動彈。
「呃啊啊!!」
「「Bill!!!!」」
「欸!!不准動!」
Georg跟Gustav本想衝去Bill身邊卻被Zachariah困在原地,一樣不能動彈。
「你這傢伙!!」
Ryan見狀又想衝上前給Zachariah一拳。
「嘖嘖!學不會教訓喔!!」
Zachariah右手一伸一抓, Castiel竟醒了。
「啊啊啊啊!!!!!!!!!!!!!!!!!!!!!!!!!!!!!!!!!!」
是醒了,但卻是痛醒的。
Castiel弓起了身體,樣子非常的痛苦。
雙手抓著木質的地板,抓出一條條怵目驚心的痕跡。
「夠了!!!!住手!!!!快住手!!!!!!」
Ryan聽到那淒厲慘絕的哀叫,整個心心疼都快碎了。
Zachariah收回了手,Castiel在收回手的同時停下了哀嚎,因它又陷入了昏迷。
「…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只是想帶Castiel回Haven啊~」
「有必要這麼做嗎!!!??」
Ryan激動的大喊。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Castiel如此痛苦,多希望自己能代替他。
「這只是…他違抗命令的一點小處罰。」
Zachariah微笑。
「…但你不能在他昏迷的時候強迫他離開!!」
Ryan試圖拖延時間,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無法眼睜睜的看Castiel被帶走。
「為什麼不能~?」
「你!!!!...你明明知道那是非常痛苦的!!!!」
Ryan低吼,他受夠的Zachariah不把Castiel的痛苦當一回事。
「我說過了,這是處罰!」
Zachariah又對Castiel伸出手,這次像是慢慢的拉回什麼似的。
「不!!!!!!!住手!!!!!!!」
Ryan想阻止, Castiel跟他說過那種痛,是像墜樓且粉身碎骨但意識依然清楚的痛。
但來不及了,當他衝上前, Castiel的身體衝出了到刺眼的白光,飛到了Zachariah手中。
「我一定會殺了你!!!! Zachariah!!!!!!!!」
「你可以試試。」
說完, Zachariah消失了。
「噢!!Sh*t!!」
Zachariah消失的瞬間,牽制住Bill的力量也消失了。
但也害他一個不注意摔落地板。
Ryan跌坐在地板上,他將眼鏡拿下。
雙掌將疲倦的臉龐掩蓋。
他很氣自己,但沒有辦法,他只是個凡人。
他氣為什麼不能保護Cass,氣自己無能,氣自己懦弱…
氣到想殺了自己…
氣自己……愚蠢的愛上天使…
「噢…God…」
「Cass!!?」
Bill看到Cass發出了細微的呻吟,趕緊上前扶他起來。
「呃…我不是Cass…我是原本這身體的靈魂,Andrew.」
「噢!抱歉!你還好嗎!?」
「嗯…我沒事…有事的…應該是Cass.」
Andrew搖搖頭,他皺著眉頭看的出來很擔心Cass.
他回想Cass離開時那種感覺,像是連靈魂都會支離破碎的痛,但他卻只能在一旁看著。
「還有...Cass請我幫他轉達...Ryan…Je t’aime… 」
「不要…不要用他的口氣說話…」
「我要聽他自己親口跟我說...我不要轉達...」
這是法文的”我愛你”,他母親是一半的法國人,所以他會點法文。
這句話...是Cass每次離開時他都會對Cass說的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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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Judgement Day : 審判日,就類似世界末日
註2 Antichrist : 基督大敵.
意指某人或某團體實現一則基督教預言,公然起身反抗基督,並取代其地位.
註3 Rapture :被提.
所以基督徒突然離開地球,前往耶穌身邊的預言.
(註2、3 參考於”Judgmen Day”此書...是說這本書我現在在看,然後他OX的有一顆岀奇蛋的高度那麼厚
*1 Zachariah : 念成薩克萊雅...因為我不會念所以幫大家附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