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內戰之後過了很久,Tony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他總是很忙。
回到Stark大廈,Tony倚在電梯的扶手上發愣。自從和Pepper正式分手後Tony便搬回了Stark大廈。雖然有幻視和Rhodey,但他那寶貝兒子是個根本連門都不需要使用的存在,而Rhodey恢復行走後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所以他還是有些空虛,畢竟復仇者們都不在這兒了。
Tony甚至不知道他回來這棟建築做甚麼,還在疑惑地同時電梯就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樓層,踏出電梯便將方才的問題拋諸腦後,現下他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整理一下今天開會內容和檢視明天的行程,接著就睡覺。
內戰之後過了很久,Tony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他總是很忙。
回到Stark大廈,Tony倚在電梯的扶手上發愣。自從和Pepper正式分手後Tony便搬回了Stark大廈。雖然有幻視和Rhodey,但他那寶貝兒子是個根本連門都不需要使用的存在,而Rhodey恢復行走後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所以他還是有些空虛,畢竟復仇者們都不在這兒了。
Tony甚至不知道他回來這棟建築做甚麼,還在疑惑地同時電梯就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樓層,踏出電梯便將方才的問題拋諸腦後,現下他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整理一下今天開會內容和檢視明天的行程,接著就睡覺。
他沒有與Steve聯絡,就算Steve給的那支手機就放在他的床頭。Vision倒是因為想念Wanda而常常跑到那隻貓的國家去。他沒有阻止,但讓Vision絕對不能向美國隊長透露自己的情況,任何事情都不行。自己卻常從Vision口中探聽其他人的狀況,例如鷹眼、Wanda或是他到現在依舊憎恨的冬兵。
前兩者是因為他覺得他在內戰期間虧欠了那些人,尤其是Wanda,當初說好會保護她卻讓人抓去了監獄被囚禁,自己怎麼也無法原諒,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後者則只是單純的在意,雖然早得知本人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凍回冰櫃去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其實就是支多工能的手機,走向浴室邊脫去身上的西裝,邊走邊脫,到達浴室也差不多脫完了。抬頭便看見某個中年男子憔悴又死氣沉沉的模樣,自嘲的哼笑一聲過後便將自己關進淋浴間,同時慶幸自己至少有安排運動身材沒怎麼走樣。
原本在大眾面前總是容光煥發的Tony Stark此刻卻像是落魄的小狗縮在浴室角落。
「Shit......」
靠著牆任由溫水沖打在自己身上,發愣了許久才直起身,抹了把臉要自己振作,迅速的洗完澡穿上棉質的黑色背心和灰色運動褲,頭上掛著毛巾拖著腳步走出房間,邊思索著應該在房裡也放個咖啡機邊走去廚房想給自己倒杯咖啡。
還沒走到公共區域就聽到聲響,以為是Vision便直接開口。
「Vision你這幾天......」有去找Wanda嗎?
話說到一半噎了回去,Tony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人僵在原地,自己當然從沒想過會這麼快就見到對方,一邊在心裡責怪Friday和Vision怎麼沒通知自己,一邊懊悔知道對方要來自己就不會離開房間了。
「喔!嗨!鐵罐!」
是鷹眼,自從在海底監獄被對方嘲諷的謾罵過後,自己還真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人。
Clint穿的很輕便,帶著復古風格的深色皮外套,貼身的素色上衣和牛仔褲,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顯然已經坐一段時間了。
「喔!天啊!你怎麼會在這?我是說,你來做甚麼?如果是來報復的話我沒空我很忙的。」
感覺到自己背脊從尾部麻到頭頂的開始發熱,Tony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本想道歉的話語到嘴邊卻變成尖酸。
「當然不是!天啊!鐵罐你不會還在記仇吧!」
Clint大笑了幾聲,讓Tony頓時放鬆許多,重新邁開自己的雙腿往咖啡機去。
「......我當然還記得,我可沒忘你不止一次偷吃了我的甜甜圈。」
「好吧,這我承認,你就別小氣了,小心肚子變更凸。」
Clint笑著,像是兩人過去從沒發生過甚麼一樣,依舊是一個團隊的,依舊是好朋友。他走近流理台拿起自己專屬的杯子,就算收在櫃子裡也有些積灰了,稍微沖洗過後放到Tony的杯子旁邊。
「嘿.....夥計,你還好嗎?」
Clint收起嘻皮笑臉的模樣,雙手環胸倚靠在冰箱上,眼神中帶著憂心望著Tony。
「甚麼?當然!你以為你在問誰!我可是Tony Stark!」
Tony立刻戴上了面具,他不敢轉頭去看Clint,感覺雙手在顫抖,腦袋一片混亂想著該拿甚麼話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你們才是,沒有我這個天才和億萬富翁幫你們,不會在叢林過原始生活吧?和白雪公主一樣和動物同居?嗯?」
「......Tony...」
「我記得有讓Vision帶點東西去探望你們啊!他不會、唔!」
「Tony!」
Clint加重語氣的同時伸手抓住Tony那隻伸出去想拿咖啡壺的手。Tony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最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放開我!」
Tony掙扎扭動被抓住的手腕,但感覺越掙扎對方就握的越緊,沒有穿盔甲的自己怎麼可能會是特工的對手,最終只能不滿悶聲開口。
「⋯⋯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要我說甚麼?!我很不好?!我每天都活在罪惡感裡?!這樣你高興嘛!?」
Clint面對崩潰的Tony甚麼也沒說,只是張開雙臂將對方抱進懷裡,側頭親吻Tony的眼角。
「嘿......沒事的...」
「放開我!Clint Barton!去你的!」
緊緊抱住還想掙脫自己的Tony,想讓對方冷靜下來卻似乎沒什麼用,一股衝動上來,Clint吻住了爭吵不休的嘴。
「!?」
Tony驚嚇過後震懾的看著Clint,反應過來後才抬手用力將對方推開,以手背粗魯的擦拭雙唇。
「唔!」
「你瘋了嗎?!」
Tony力道之大,讓Clint扎實地以後腦勺撞到了方才倚靠的冰箱,頓時眼花暈眩。
抬手摸上撞到的後腦勺,Clint撐著檯子邊緣等待暈眩過去,一邊思考著自己方才到底在做些甚麼。
「......我也不知道。」
「你、嘖......很疼嗎?」
看著Clint痛苦的模樣,Tony覺得心臟也有些刺疼,有些懊悔的上前讓對方坐到吧台的高腳椅上,開了冰箱拿出冰袋讓對方敷上。
「再怎麼飢渴也不需要找我這種老男人,你只要站在街上都有一大把的女人想跟你親熱。」
Tony回到咖啡機前給兩人倒咖啡,卻聽到身後的人喃喃一句,那不一樣。
Clint撇了撇嘴按著冰枕在後腦勺,尷尬在兩人之間萌生,Clint嘆了口氣決定先開口。
「Tony…...我很抱歉......」
「抱歉你竟然親了一個老男人?」
Tony將咖啡端上桌,又開了冰箱替Clint拿了牛奶和糖。
「不......我是說在那個海底監獄......我對你說了那些話.....」
Tony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感覺胃裡有甚麼在翻騰,手抖了一下顯些沒拿穩糖罐,玻璃罐在大理石檯面敲打出聲響。
「我從隊長那兒聽說了事情原由⋯⋯和、你的父母⋯⋯我很抱歉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Clint越說越小聲,抬頭望向看起來幾乎要暈厥過去的男人。
「我們都很擔心你⋯⋯Tony⋯⋯」
丟下手中的冰袋上前奪下馬克杯轉而握住Tony發顫的雙手。
「我們都懂的⋯⋯你只是不善表達⋯⋯」
Clint心裡有些懊悔又有些滿足,懊悔安慰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強項,滿足於只有自己才能瞧見Tony泫然欲泣的可愛模樣。
「沒事的⋯⋯深呼吸⋯⋯」
在察覺Tony恐慌症要發作的同時上前將對方擁入懷中,請拍撫對方背脊安撫著。
Clint嗅到昂貴洗髮乳的味道,一邊觀察懷裡的動靜,期望對方回過神來時不要再將自己推開。過了段時間才感覺到對方的腦袋壓上自己肩膀蹭了蹭,Clint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所以你是來做什麼的?別跟我說你突然發覺自己愛上我了⋯⋯雖然我確實人見人愛。」
Tony悶聲詢問,吐息搔癢著Clint的肩頸。Tony突然覺得累了,既然有人高興支撐自己便放鬆將自己大半重心移到對方身上。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畢竟你也不讓Vision和我們說,頂多就只能從新聞和網路得知。」
Clint遲疑了一會兒,雙手還是環上Tony的腰肢,像哄孩子般左右輕輕搖晃。
「你的黑眼圈又更嚴重了⋯⋯我們去休息。」
又抱著Tony好一會兒Clint才輕聲道,溫柔的不像那個可以輕易扭斷別人頸子的特工,Tony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什麼也沒說便逕自走回房間,也不在意跟在屁股後頭的Clint。
Tony在回房間的路上思考著待會是否還要整理資料還是就直接睡了。在電梯裡瞥了眼Clint,想著自己可以趁對方去洗澡時處理完那些事。根本沒想到要拒絕對方同寢這件事。
進到房間讓Friday把燈調亮,Tony拿起手機坐到床上想工作,但腦袋卻一抽一抽的疼,抬手按了幾下太陽穴和後腦勺。Clint 當然沒看漏Tony的動作,卻只是安靜的將對方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丟進污衣桶裡順道拿了浴袍和浴巾進浴室迅速洗了澡。
Clint從浴室出來連頭髮都已經吹好,Tony依舊忙著在空中比劃整理資料,Clint果斷的上前去將手機拿起關機。
「嘿!我事情還沒做完!」
Tony當然不滿上前就想搶回手機,Clint隨手將手機往一旁的小矮櫃一丟,順手抱起Tony扔上床。
「那些可以等,你這有精油或是乳液之類的?」
「沒有那些東西!走開!」
事情沒做完讓Tony莫名焦躁,推拒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又想起身,這次對方倒是很識相的退開來,卻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開房間。
Tony錯愕的看著又闔上的門板,賭氣的伸手抓過手機繼續工作,想著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對方要睡覺,同時心底卻也開始慌張,責怪自己是否又傷了別人。
就在心底第五遍罵自己笨時Clint又出現了,手裡領著一瓶東西。看到自己還在弄資料似乎不意外卻也不滿。
Tony迅速趁對方搶走手機前趕緊自己關機收好手機,高科技產品可禁不起對方那樣東摔西扔。
「把上衣脫了。」
Clint走近後要求道,Tony驚恐的望著對方。
「我、我可沒想要跟你上床啊!你已經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嗎?!」
Tony退到床中間遠離Clint,防備的看著對方。
「我只是要幫你按摩⋯⋯當然如果要做愛我也是不反對的,但你這有潤滑液和保險套嗎?」
挑起一邊眉角,將手裡的瓶子晃了晃遞給Tony,那是自己去Nat房間搜出來的檀木精油,相信她會原諒自己的。Tony盯著瓶子看了好一會兒,Clint攤手聳肩表示無辜。
「我想我不需要⋯⋯」
撇嘴將精油還給對方,Tony小聲說道,自己還真沒想到對方要給自己按摩,手伸出去還沒縮回就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向前一扯,作用力下只能往前撲去,只見眼前的人一個翻身已經壓到自己身上。
「嘿!不公平!」
還在咒罵Clint的時候對方兩三下就脫了自己的上衣,膝蓋壓著自己的後腰一手壓著後頸讓Tony完全無法動彈。
「再掙扎我就上你。」
Clint帶著笑意在Tony耳邊低聲,被Tony咒罵台詞太爛,大笑幾聲將精油倒了點在對方背上。
「放鬆點。」
Clint雙膝跪在Tony兩側,稍稍施力揉捏Tony的肩頸,一路往下到後腰,沒有ㄧ會兒又往上來到腦袋輕揉太陽穴和後腦勺,Clint溫熱的手掌在身上游移,從一開始的緊繃疼痛到漸漸放鬆下來,雖不想承認,但Tony覺得很舒服。癱軟在床上任由對方按摩,到最後昏昏欲睡,還不時發出舒服的低吟。
「嗯⋯⋯」
Tony 舒服喟嘆,腦袋已經開始恍惚放空,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感覺隨時都會失去意識。
「這麼毫無防備沒問題嗎?」
就在Tony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睡下時耳邊聽到Clint的低語,溫熱的手掌漸漸往下,抓揉了一把翹臀便鬆手,整個人抽離開坐到一旁。突然失去溫暖讓Tony冷的哆嗦了一下,不滿的伸手抓住對方湊近。
「冷⋯⋯」
Clint俯視著昏昏欲睡毫無防備的人,伸手輕撫上對方後頸,柔軟的皮膚令Clint相當愛不釋手。再三思考過後Clint收回了手,拉開Tony纏上自己的雙手起身,將被子從對方身下抽出又蓋上,爬上床將Tony抱進懷裡。
「⋯⋯我可不打算趁人之危啊⋯⋯才沒那麼下流。」
抱著Tony滿足的蹭了蹭對方後頸,散發淡淡檀香相當好聞。Clint親吻Tony耳後的肌膚,輕道了聲晚安便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