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為什麼我在家!??」
Bill環繞四周,這裡是他和Tom以前的家,現在應該已經賣給別人了才對。
「難道是夢!?」
『扣…扣…』
從門口傳來了腳步聲,Bill反射性的躲往牆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Bill稍微的探頭想查看到底是誰。
但才看到人,Bill就愣住了。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就是Tom.
「…Tom?」
Bill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試探性的叫了Tom的名字,換來的卻是Tom責備的眼神。
「為什麼使用能力?...為什麼吸血!!???」
Tom眼中的責備、怒氣和不安讓Bill卻步。
「我…我沒有…」
「沒有!??那這是什麼!!??」
Tom一個箭步來到Bill面前,拉起了Bill的手。
Bill看到的,是整個沾滿黏稠鮮血的雙手。
「不!!!我沒有!!...那是醫院的血袋!!我沒有殺人!!」
才喊完,Bill感覺牽制住他的手的力量消失了。
眨眼瞬間,Tom消失了。
雙手,也變回乾淨白皙的。
「…Tom??」
左看右看,完全沒有一個人影。
Bill跑到樓上,一個一個房間的找,也沒有Tom的影子。
「不要…不要再消失了…不要!!!!!!!!!」
「啊!!!!!!」
Bill整個人從床上坐起。
看了看四周,是昨天的那間旅館。
往左邊看,是Georg,剛剛的騷動似乎沒有吵醒他。
「哼...豬...」
Bill翻身下床,看了看時鐘,早上3:34。
「所以我是3:33醒來的!?...嘖!真不個好預兆。」
333是666的半數,也是撒旦的兒子所代表的數字。
Bill走向Georg幫自己拿進房的行李和外套。
換下了因冷汗而濕透的衣服,換上乾淨的。
拿起自己的外套,Bill就出了門。
一出旅館,Bill走向不遠處的販賣機,買了罐過於甜膩的咖啡。
蹲在販賣機前,Bill回想剛剛的惡夢。
「Tom…果然還是會生氣…」
Bill抱著自己的雙膝蜷縮起身體。
「Tom…我好想你…」
「我寧願被你責怪…不要消失…」
「Tom…Tom…Tom…」
Bill不停的喊著Tom的名字,眼淚,沾濕了袖子。
不知過了多久,Bill抬起頭,擦掉了臉頰上的淚。
拿出手機,時間是早上4:12分。
拿著還為喝完的咖啡,Bill回到了房間門口。
「欸!!Georg大懶豬!!起床了!!」
Bill踢了踢Georg的床,現在早上六點半。
「唔…什麼?」
Georg揉了揉雙眼,聞到了Tom慣抽的牌子的菸味。
看向精神奕奕的Bill, Georg知道發生了神麼事他卻一點都沒有辦法幫Bill.
『又失眠了吧…』
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咖啡罐,Georg心裡想到。
「還愣著啊!!??要去找Tom了!!快點!!」
Bill整理的手因為Georg而停下。
比了比浴室要Georg趕快去梳洗。
Chapter 16
打電話給了消失一個晚上Gustav.
趁著Georg還在浴室Gustav還在路上,Bill檢查著身上的裝備。
和平常一樣,弒魔的那把刀子,隨身攜帶的小瓶聖水。
腰間,卻多了把槍,Bill已經將它保養過也裝填滿了子彈。
他並不打算用它,卻不想讓它離開身邊。
拿起槍,Bill看著槍枝發起愣。
Gustav近了房才拉回了Bill的注意。
「早安。」
Bill下意識的給了Gustav微笑。
Gustav卻皺起眉頭看著他。
他不知道Gustav其實很不喜歡他這樣的笑。
像是沒了靈魂的軀殼的笑著,Gustav多想跟他說不想笑就別笑了。
Bill還想問怎麼回事,浴室門開了,那一剎那,有樣重物摔落在房間中央。
第一感覺就是外界的東西,Bill反射性的舉起槍瞄準。
但當他定睛一看,那樣”重物”竟是滿身是血的Castiel.
「「Castiel !!!???」」
Bill和Georg同時發出了驚呼。
兩人都趕緊上前扶起Castiel。
「這是怎麼回事!??」
Bill緊張的詢問, Castiel身上的傷沒有癒合就表示這並不尋常。
「等下…再跟你解釋…沒有時間了…」
Castiel藉著Georg和Bill的支撐站起了身。
一跛一跛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牆, Castiel開始在上面畫起了奇怪的圓形符號,用著自己的血。
「這是什麼??」
Bill從沒看過那樣的符號,也肯定不是驅魔或陷阱的符號。
Castiel才要開口,突然,身邊憑空多了個中年男子。
「你逃不掉的!! Castiel!!」
男子朝Castiel伸出手, Castiel卻更快的將手貼上剛剛畫好的符號上。
男子又瞬間的,像是被抽離搬的消失了。
「是驅走Angel的咒文…不能再待在這裡,它很快就會回來…」
Castiel向前舉起手,Bill一行人包括Castiel自己,瞬間消失在旅館房間。
Bill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跌落在某個家中的沙發。
Georg和Gustav都在地板上, Castiel倒是站的好好的。
「Castiel !!!!!」
一個樣子頹廢卻又不失時尚感的大叔從貌似是廚房的地方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只馬克杯。
看到Castiel渾身是血,大叔整個人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的望著它,杯子掉落,碎片散了一地。
他也不管家裡多了三個陌生人,幾乎是用衝的來到Castiel身邊。
Castiel虛弱的喊了對方的名字。
「Ryan…」
被稱呼為Ryan的大叔才剛來到Castiel身邊, Castiel就幾乎是同時的軟倒。
Ryan趕緊抱住Castiel才沒讓它摔落地板。
「Castiel!!!!...f*cking bastard!!」
Castiel昏了過去,當Ryan發現時低咒了一聲。
Ryan小心翼翼的將Castiel打橫抱起,就往二樓走去,連看也不看Bill他們一眼。
直到看不到Ryan的影子,Bill才回過神,追了上去。
來到二樓,Bill跟著大叔想走進房間。
「別進來!!!!」
才剛要踏進房間的腳因為Ryan的低吼停了下來。
Bill心裡有些難受,想著就算不認識也不用這麼不客氣趕人。
「呼...Sorry...只是這裡有結界,你可能會被燒死。」
Bill驚訝的看著Ryan。
因為Ryan說出的話明顯是知道Bill有著一半惡魔血液。
Ryan將Castiel安置在床上的動作非常溫柔。
等確定Castiel安穩的躺在床上後,Ryan走了過來。
他蹲下身將像是不小心斜放在門框正中間的腳踏墊掀開,果然有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橫過門口。
此時樓下的兩人也來到了二樓。
「Gustav,你最好還是別上來對你比較好。」
Ryan連頭也沒抬對著Gustav說道。
Gustav驚訝的看著Bill,眼神像是向Bill詢問什麼。
因為他並不記得他有說過自己是誰,名字是什麼,那麼就可能是Bill告訴了他。
Bill卻一臉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搖了搖頭。
「樓上一堆的驅魔咒文和陷阱,多到我自己都記不得。」
「你…何不去廚房幫他們兩個準備一頓早餐?」
聽Ryan的語氣並沒有惡意,Gustav也就沒有意見的下了樓,因為他也不想莫名的就被燒死。
Ryan將地板上的咒文磨掉了幾個字之後起身讓Bill他們進去。
Bill先進了房,Georg也接著進去卻被Ryan抓住,力道相當大。
「...Georg...請幫我看看Castiel…」
Ryan的眼神像是失去心愛的寶貝般無措。
「…Sure,這就是我上來的原因。」
Georg訝異於對方所知道的訊息是否對自己太過了解,但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了。
Bill來到床邊,看著Castiel蒼白的臉蛋,他有種Castiel正在消失的感覺。
「Georg!! Hurry up!!」
「來了!!」
Bill本來想坐在床沿看著Castiel,但又想到有人似乎更需要這個位子。
Georg順手拉過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他將食指和中指貼上Castiel頸部的動脈上。
又彎下腰聽呼吸聲和觀察胸膛起伏。
「不行...心跳和呼吸都過慢。」
說完又解開Castiel的上衣,觀察他依然還在滲血的傷口。
此時Ryan已經來到床邊,握著Castiel的手心疼的看著他。
Bill想到最天晚上Castiel說的prophet,看來應該就是眼前這位大叔了。
「那個…大叔…你是不是知道我們會來?」
「對…我知道…還有…我才二十八歲不要叫我大叔…」
Ryan說話時眼睛依然停留在Castiel身上。
「喔…那Ryan…你難道沒有預見…呃…Castiel的未來嗎?」
既然可以預見那為什麼沒有阻止Castiel ??
「他可能是失血過多,傷口再不縫合會有危險。」
Georg把Castiel全身都略為檢查過一遍後,對著Ryan說道。
「手術用的針線在你旁邊的櫃子裡,裡頭還有紗布、繃帶和手套。」
「然後,Bill…我的回答是不行...我無法預見我所愛的人和我自己的未來...」